居士眼睛吞佛祖,衲僧鼻孔透乾坤。眼睛鼻孔初無間,萬古宗門結痛冤。
優波離后身,韋將軍捧足。布衣真童男,瓦缽天廚食。
柳堤煙斂春風靜,鼻孔遼天一牯牛。拽轉通身依舊黑,野花芳草轉風流。
方方一丈牯牛欄,佛祖驅來要透關。聊借眉毛相架搆,遮天蓋地黑漫漫。
棒頭挑起葫蘆,手里伸出缽盂。噇酒噇肉破落戶,天上人間大丈夫。
捏住乾坤粉一團,大人剛被小人瞞。機先若具機先眼,走殺從教起釁端。
拾得寒山,老虎豐干。睡到驢年,也太無端。咦,驀地起來開活眼,許多妖怪自相瞞。
覺盡還源見本心,洞庭無蓋碧沈沈。衲僧不作這伎倆,浪急風高意轉深。
機絲抽盡萬緣平,休倚寒岸轉路程。千圣不攜無影像,那邊借伴月華明。
雁落秋空剝萬金,寥寥一片老婆心。先天后地難回互,風爭恩深冤亦深。
打殺宣州花木瓜,爆出越州翁木大。血滴滴風袞劍輪,黑漫漫彌天罪過。咦,描邈者個賊頭,三千里外誰耐面熱而汗迸流。
月落滄溟夜渺漫,衲僧面目太寒酸。擬將禍福輕偷眼,惡浪狂風袞亂山。
喝聲霹靂震晴空,白棒飛星化活龍。不入這般兒女隊,亂花翻袖舞春風。
通身是口掛虛空,不管東西南北風。一等與渠談般若,滴丁東了滴丁東。
瞿曇老賊口親屙,驢屎相兼馬屎多。打作一團都撥轉,潑天臭惡惱娑婆。
飯籮無底乾坤窄,舀出炎炎熱鐵丸。爛斷饑腸重瞥地,佛魔無處辨來端。
咬狗豬漢爛泥團,撮著參天劍刃寒。轉入春風開笑眼,桃花紅照碧瑯玕。
腳下長拖破木履,口內不知道甚底。惱亂風光沒奈何,南北東西無定止。
一刀兩段沒商量,透出無明大火坑。再入死灰烹得活,歲寒聲價轉崢嶸。
大病現前,乾坤一默。老而不死,是謂之賊。賊賊,春風啼鳥花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