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為客古南都,不謂斯行得范模。我自閱人惟見此,公言有弟更謄吾。金堤碧瓦新游覽,綠竹紅薇舊醉呼。短別未應勞夢寐,定來騎馬看西湖。
不分春風太廝欺,起來花絮滿城飛。可能不待詩翁出,真和堂堂取次歸。
未說離家日日晴,離家三日雨如傾。津頭小吏詢名氏,但道當年段墨卿。
一派清江兩岸平,濕云將雨暗柴荊。十年一覺荊州夢,通濟江頭沌里行。
破艇沖風去似疑,短篷經雨漏如篩。無端更著連宵雨,大似波神得廝欺。
湖海今年最倦游,春來新上浙西舟。天寒歲暮錢清路,又踏嚴州向婺州。
微風急雪點微茫,漁浦江邊上客航。逆水趁潮如順水,他鄉送客似離鄉。
吾易不師房與雄,吾筴不占方與功。曰生一字有馀矣,萬有二千無隱爾。家人養火青楓前,過鼎一散成灰煙。泉亭長在麓之始,一止于山斯蹇矣。君不見坎離汲汲長相親,天淵混混無停云。棟根已腐先復神,碩果未落心先人。心源翼翼城與瓶,目光步步蘧而醒。得路至死行勿還,一簣自到天門出。不愁緝緝仍翻翻,偏我詐詐與奸奸。只愁衰
君不見大胡公,春秋一筆誅群雄,要與排鴻驅家爭無功。素王吾無間然矣,命世雖云無有爾。至今可望不可前,海山云氣藍田煙。后無終極前無始,定以一元而已矣。又不見小胡公,沈潛探索要且親,傅心嫡派非礽云。善根生圣圣生神,此理即元元即人。至今汲汲隨甖瓶,涸者得濡狂者醒。濂溪已遠州還,此事往往歸衡山。大兒如祖洪濤翻
頭顱看即已如斯,狡獪何能尚昔時。物自有情非我也,筆因隨意偶書之。不知風壑焉由籟,但見春林忽自枝。老去詩名多減盡,詠沂門戶欲寬窺。
旴江范子亦奇哉,謁入寒廳眼為開。少日論心弋陽老,新年行腳良齋回。君方赤手騎生馬,我已冥心學死灰。空復項斯門地在,個中無處覓詩才。
花草春時跡遠,風霜急處心夷。生怕忱幃收去,粉香脂氣薰肌。
長恨獨醒無賴,和英餐向馮夷。我自浮沈酒里,鵝黃薰透香肌。
霜神亦有豐韻,未可尋常等夷。赤盡紅頭楓葉,卻能偏護花肌。
食杞何須慕陸,采薇未用夸夷。別有寒潭秋蕊,能留鶴發松肌。
暖風和日花時,不共人爭丑夷。自愛霜深月冷,累累金粟生肌。
斷無羅綺追隨,政要兒曹鄙夷。千古一人知已,重陽無酒溫肌。
鼻祖有功平水土,耳孫無宅寄邱陵。蚤因蒙氏收微效,晚向秦皇謝不能。逸少憑渠取舒雁,阿思為爾逐飛蠅。王郎世契真如此,莫訝為儒卻愛僧。
黑頭期汝作東亭,短發愁予對杜陵。髠者此時今守積,穎乎平日爾誠能。屢題秀句文如鳳,幾注仙經細似蠅。可是詩人偏愛惜,詩人雙鬢漸成僧。
剡剡蘭臺綴不亭,翩翩鸚鵡健相陵。少時鋒穎先毛遂,晚歲頭顱嗣祖能。杜老壁間留掃馬,符王宮里罷棲蠅。莫欺貧士無檀施,時向文房度一僧。